Monday, March 28, 2011

【13招自警提升个人能力】



【13招自警提升个人能力】
1.每天读书。
2.学习新的语言。
3.战胜你的恐惧。
4.升级你的技能。
5.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
6.承认自己的缺点。
7. 立即行动。
8.向你佩服的人学习。
9.减少在QQ上的时间。
10.培养一个新的习惯。 
11.让过去的过去。
12.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13.好好休息。

Monday, March 21, 2011

他们为什么失败�网易泡泡之死



成功的产品都有相似的成功经验。而失败的产品却有成百上千种死法。古人云,观古而知今。在我们研究透彻他们为什么失败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我们走上同样的道路呢?怀着这样的想法,回顾一系列的互联网上的产品失败案例,与君共勉。

互联网上有几个兵家必争之地。即时通讯、安全、社交网络、搜索、支付、数据监测和广告发布系统。这些做好了,都是平台级应用,而且是你死我活,刺刀见红,只能活一个的应用。温故而知新。我们首先回顾那些曾经风光一时的即时通讯工具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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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泡泡之死

2010年5月网易内部口头对主管下达指令,停止泡泡的对外注册,公司内使用泡泡的用户将账号与公司账号绑定,迁移到企业泡泡上。虽然事后泡泡官方对外辟谣,说只是产品的正常转型。但已经实际标志着公司内部对泡泡个人业务死亡的最后宣判。

网易泡泡,生于2002年11月。死于2010年5月。享年7岁零6个月。出生时衔金汤匙而生。在网易内部是丁磊的战略级产品。团队有三十多人,且独立不归属任何部门,直接向丁磊汇报。

那年腾讯做即时通讯已经4年,在一堆ICQ的模仿者中脱颖而出,最高同时在线人数到达200万。值得一提的是,同年,腾讯推出了后来影响深远的群聊功能。虽然腾讯已是霸气初具,但在门户看来并非不可撼动。于是朗�UC、新浪了了吧、搜狐我找你、雅虎通、263的E话通、TOM的SKPYE几乎同时和网易泡泡诞生。仰仗自己的门户流量,大有几大门派围攻腾讯光明顶之感。

那时即时通讯的定位是工具软件。它为沟通而生,为好友而死。通讯工具上关系圈的大小、紧密程度决定了它是否能够存活。而沟通的形式和功能能做到多大差异呢?工具的差异并不会有多大。你能群聊我也能群聊,你能单聊我也能单聊,你能发表情我也能发表情。你能语音我也能语音。甚至泡泡的语音引擎都买的和腾讯一样的,国外的Global IP Sound。泡泡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在很难差异化的产品上,谁能最快导入最多的好友在这个工具中,就能决定谁能够活下去。

泡泡决定先发制人。2003年底泡泡推出挂泡泡送短信的活动。这个活动是泡泡生存史上最辉煌的一笔却也是最后一笔辉煌。

活动刚开始,只要安装泡泡就送短信,进行几天之后网易扛不住了,改成安装泡泡之后挂泡泡送金币,用金币换短信。兑换率由网易控制。短信利用网易自己的SP通道下发,实际产生费用由网易事后和移动月结。最开始挂一天泡泡,能兑换短信120条。用户疯狂涌入,网易再次抗不住了,于是仅仅几个星期后,兑换短信的数量就呈现直线下滑的趋势。到最后挂一天泡泡,只能兑换2-3条短信了。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活动每月仅与移动结算在20万人民币左右。按照一条短信成本价3-5分钱,也就是差不多每月光移动发送400万-600万条短信。在2004年底网易正式终止了此项活动。

据知情人士透露,"装泡泡换短信"的活动历时一年。带给网易1500万注册用户,最高同时在线50万人。同年朗�UC以多人语音视频聊天吸引用户,最高同时在线到达20万人,被新浪以2100万收购。对比来看,单从数据上说,这个活动不可谓不成功。但可悲的是活动停止后,泡泡也突然停止了生长。犹如草原上的鲜花一夜之间被风干,永远的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然而我们都知道,如果真的是用短信换来活跃用户的话,120条短信也就是3.6元-6元买一个活跃用户,贵是贵了点,但是为了战略意义,网易是能够接受的,何况120条短信只是一个噱头大部分的人是发不完这么多短信的。那为什么网易扛不住了呢?关键点就在于"活跃"二字。如果用户活跃,那么在用户身上可以通过其他增值收入回收成本,或者通过流量再次导入门户,从门户收回成本。而泡泡的用户活跃么?

当我把这个问题抛给泡泡当年团队的老人时,他停顿了下,艰难的回答我说,泡泡的好友圈实际没有真正形成。当时很多人都是为了短信而来挂泡泡的,添加了很多陌生的人做好友,彼此之间很少联系,而更多的人连这种好友都很少。所以用户深度活跃使用泡泡的各种功能不够。因此能够导入到各种增值服务或者门户流量就更少。远远不能收回投入。

即时通讯圈子里有个传说,100万最高同时在线是一条决定是否能够存活的生死线。过了这条线,就能像滚雪球一样自己长大;过不了这条线,就将在这人世间自生自灭不死不活下去。网易做"装泡泡送金币"活动,达到了最高50万同时在线,而在活动停止后,由于产品并不能黏住用户,所以并没有像滚雪球一样滚起来,反而像抽走了养分的花朵,迅速的枯萎了。这真的是因为没有到达圈子里传说的100万同时在线生命线么?或者因为奔钱而来的用户质量不高?还是因为最后归咎到产品同质化?又或者只是活动的考察指标设错了,不应该是挂机时间,而应该是使用程度?

但若是使用程度,搜狐微博最近正在推的微博活动,连续7天在搜狐微博上发微博就获一张十元的充值卡。这算是深度应用吧。不过很多发完搜狐微博的人,回到新浪微博上说,发完了,领卡了,再也不去了。曾经一个正在创业的朋友激烈的说,如果产品没有做到90分,没有发现自己的病毒性传播点时,千万不要砸钱推广。这等于推产品去死。

写到这里我也有些迷茫。是活动错了么?但回到源头来讲,每一种聊天的核心其实是一种关系的确立。也许泡泡从出生就注定是死。因为它在争夺和腾讯QQ用户一样的关系圈。QQ上的关系是虚拟与现实混排的关系圈。MSN是真实的商业伙伴的关系。YY是游戏团队一起战斗的关系。阿里旺旺是做生意的关系。校园通是真实同学关系。这几种关系既可以被包含在QQ的大关系中,但独立出来也能成为强耦合关系。所以他们能共存。而飞信是采用了泡泡的模式,虽然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养育方式,但是它可以一直承载这个成本。所以它突破了生死线,自己长大了,活了下来。

换个角度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网易泡泡重新来过产品定位、营销推广,它该怎么做呢?它该依托哪一个热门应用人群而重生呢?但是又或者,当年它太骄傲,不会满足细分受众这种小目标确立的?

2005年由于网易泡泡增长乏力,整个团队先被划入无线事业部,丁磊不再直接过问这个业务。后来又转到游戏事业部。再后来广州网易要全部搬到杭州,团队剩下的人员动荡。最后原来最早的那三十多人的团队全部各奔东西。泡泡这个产品到底被分到哪个团队中就不被外界所知了。但无论是哪个团队接手的这个产品,他们一直没有放弃让这个产品起死回生的梦想。他们一直相信唯有好友够多才能够救泡泡。于是他们的一系列措施都是针对这点来做的。

2004年6月,网易泡泡单方面宣布和MSN互通。何谓单方面互通呢,就是泡泡用户装一个MSN插件,就可以直接给MSN好友发消息了。

2006年6月,网易泡泡WEB版BETA新鲜出炉测试。但最后此版本没有对外发行,而是集成到了网易邮箱。

2007年,网易泡泡宣布与飞信单向互通。也是同理,泡泡用户装飞信插件,然后就可以直接给飞信的好友发消息了。

2008年,网易泡泡宣布与GTALK互通。

2009年,网易泡泡和MSN正式联手宣布互通。

从思路上说,网易泡泡的路从来没有走偏过。但 从结果上说,网易泡泡走的路是一条迈向死亡的路。有记者评论,泡泡的失败是因为他们的用户没有扩展出网易门户。而我却疑惑,如果能够盘活网易门户用户又何至于活成这个样子呢?

而同期的产品又活得如何呢?新浪收购朗�UC后,改新浪UC,走多人语音视频聊天的路线,还在勉力支撑。搜狐的搜狐我找你,后来改成搜Q,再后来早在2005年搜Q就彻底的停止了产品更新。TOM-SKYPE没有再看见身影。但是SKYPE靠免费拨打国际语音视频聊天依然在小众用户中活跃。再后来依靠淘宝崛起的专门做生意沟通的阿里旺旺,依靠中国移动免费短信发迹的飞信,依靠细分游戏用户的多人语音聊天的YY、ISPEAK,依靠校园网社交起家的校园通(后改名人人桌面)则都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根据艾瑞2010年11月的监测数据,腾讯月均覆盖3.4亿用户。阿里旺旺月均覆盖1.3亿用户。飞信月均覆盖9000万。MSN6150万。SKYPE月均852万。百度HI月均800万。电信的天翼LIVE545万。彩虹535万。飞鸽传书月均364万。GTALK月均242万。新浪UC135万。雅虎通月均覆盖97万用户。E话通月均28万。网易泡泡已经不在数据监测中了。而据业内人士透露,YY的月活跃用户有1500万。

貌似天下已定。

但随着2010年10月国外基于通讯录的手机聊天工具革命掀起,大家都模糊的看见一种可以从QQ的关系圈中独立出来的新的强耦合关系再现。国内小米的米聊、盛大的KIKI、遨游的遨信,无数小工作室的类似产品个信、速信、蚁信、VIMI一夜之间大量涌现。大家都看见一个似乎可以抄腾讯后院的机会出现了。而腾讯出于防御策略,也很快的出品了微信。虽然前景不明。但是所有参战厂商此刻又都满怀信心。

新的一场战争又揭开了序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Saturday, March 19, 2011

地乱了,心却不乱 在大震灾里读日本





地乱了,心却不乱 在大震灾里读日本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 王刚 秦轩 冯洁
2011-03-17 11:12:41
来源: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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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灾难,日本人的灵魂中有着坦然接受与坚持到底的精神。灾难愈深重,这种意识愈凸显。实际中的体现就是忍让、节制、自我管理与相互协助。

日本人具有这样的共识:个人对他所从属的社会负有重大责任,事态越严峻,就越应该管好自己。

在公共危机到来时,日本人更多地选择信任政府。国民与政府的良好互动与沟通正是这种信任的来源。

半个日本在下雪。大雪从3月15日夜里落下来,死亡的气息也被它彻底掩埋。“死亡就在我们脚边。”川端康成,这个迷恋死亡叙述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曾如此概括生与死的关系。

3月11日,大地震突袭日本东北沿海,海啸接踵而至,死亡来了。

3月15日,岩手县大船渡——这里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整座城市在这个雪夜屏住了呼吸。大雪在市役所外飘着,无家可归的人们暂栖在这里。挤满近千人的市役所一片安静,人们偶尔的低声交谈都不会盖过屋外雪落的声音。

晚上,强烈的余震接二连三地袭击着这座城市。人们无声地承受着这一切,整个城市只有房屋在不断来临的地震波中挣扎的声音。

每次地震前10秒,政府都会给国民的手机发来预警短信。可人们已经习惯了,已经不太理会地震的烈度,只是低声念着一个个单调的数字。“刚才有7级,比昨天稍高。”

每一个人在提到余震的时候都显得轻描淡写。他们甚至会告诉你,如果摇晃的感觉还能承受,那就在7级以下;如果觉得房子要倒了,那就是7级以上。

在空前的灾难之后,日本人展现出的却是令人惊奇的平静与秩序。这是一个以怎样的规则组织起来的人群,这是一个有着怎样的性格特质的民族?

“日本人习惯于忍受自然灾害,并能泰然处之。”在《日本人》一书中,美国历史学家埃德温・赖肖尔试图分析日本人在自然灾难前的心态,“灾害助长了宿命论观点……日本人有一种承认自然界可怕威力的宿命论思想。与此同时,也锻炼出了在这种灾难以后重新开始奋发图强的巨大能力。”

很少见到哭泣者

在避难所,唯一一个哭泣的女人用毛毯紧紧地盖住脸,她不希望打扰别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在福岛,一位从核电站周边被转移出来的人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废墟中的日本人多如这位老人,只是搜寻,清理,脸上少有表情 (南方周末记者 翁洹/图)

这句话是采访中的日本人说得最多的。

每个日本人在灾难面前看上去无可奈何,在他们看来,“地震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海啸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停水、停电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核泄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在过去的6天里,大船渡的4万人正是在这种“无可奈何”的说辞下,以一种让人惊讶的克制和冷静,生活在这个劫后余生的城市。

现在看来,恰是日本人口中的这些“没有办法”,造就了他们最初的镇静。陌生人互相问候,交换过往经历的地震故事。东京地铁车站广播员尽可能传递他们所得到的信息。但多数时候,广播里只是重复这句话:“东京地铁为延误了您的列车服务而致歉。这是因为一场很大的地震。”

地铁都停了,每一条大街两旁的人行道上,都是黑压压的人流在缓缓移动,不见头尾的巨大队伍,好像是全体国民开始一场悲壮的远征,静默的表情和步履,如《出埃及记》里的一幕。

街头的电视前,许多回家的人停下了脚步,画面上,是正被海水渐渐淹没的仙台机场。寒风中,所有的人都凝视着屏幕,没有人说话,好像都屏住了呼吸。

日本东海大学教授叶千荣回忆海啸发生后的街道:一个小时里,虽然车辆几乎完全停滞,但两旁人行道的密集人流里,没有一个人走到车道上来。东京街头尽是步行回家的人群,仿佛数百万人都一起走上了街头,但都自动列队默默前行,秩序井然,毫无喧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部无声电影。

日本人在地震前的淡定令外来者惊奇。在仙台,3月11日大地震开始的时刻,东北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们惶恐地在跑到街上,而他们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淡定。有日本人在遛狗,有日本人在悠闲地骑自行车,地震对于日本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趔趄。

旅华日本作家加藤嘉一回忆当天的情景:周围全是戴着安全帽的上班族,排成一队,像蚂蚁一样,有序地走路回家。无法坐上交通车,许多道路都被关闭的严峻情况下,没有人抱怨,安安静静地走路,大家走得相当默契,没有乱,只有完美的秩序。地乱了,心却不乱。硬件失控了,软件依然平静。

截至16日晚,此次地震已造成4277人丧生,8194人失踪。但即使是社会最纤细的血管也在冷静流通。“日本邮局你们要不要这么敬业!!现在这种时候还给我准时送包裹!”网友Special_Yui_Pan在微博上惊呼。

 

在地震后的日本,很少见到一个哭泣者。摄影记者几乎无法抓到日本人悲痛的神情。他们去拍摄排队,日本人脸上没有一丝焦急的表情。他们去拍摄死者入殓,没有仪式,也没有入殓师,低着头的日本人让他们看不到一丝眼泪。

在仙台市县厅,避难的人们挤满了政府大楼的每个角落,人们排队等候着一个充电插孔。那天夜里,来自各国的记者们被一阵抽泣声吵醒。他们以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采访对象,循声走去。那是一个女人极力被克制的抽泣声,毛毯紧紧地盖在自己脸上。记者们不知道该怎么去打搅她,她的哭声很小,很显然她不希望打搅别人,更不希望被打搅。

“我们要观察的是日本的人民,他们坚忍、淡定、坚守秩序,洋溢着高贵的气质。” 震惊于日本人在灾难面前隐忍、克制表现的《纽约时报》专栏作家纪思道说,“日本人常常用一个词‘我慢’(忍)——英语里没有一个严格意义上对应的词——有点类似于toughing it out(勇于承受、坚持到底)。这正是日本民众展现出的品质,他们同心同德、勇于担当,令我敬畏。”

3月11日大地震后,整个仙台大停电,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陷入了瘫痪。从奥州开往仙台的路上汽车绵延数公里。

在没有路口指示的情况下,多年的规则开始生效,没有一辆车违规。没有人维持秩序,他们是自觉排成队的。

日本人在加油站前排队,在超市前排队,在电话亭前排队。只要他们看见前面站着两三个,都会自然而然地排在后面。地震后,整个日本的供油实行配给制,每座加油站前排队的车辆都超过了一公里。

经历了大地震之夜东京的大堵车,第二天的东京即恢复到了正常。来这里采访的记者们感触最深的一点是,这里哪里是灾区,这里是一座座平静的都市。人们看不见救援物资的行进,看不见志愿者的身影,也看不见募捐箱。偶尔能够看到海上自卫队的飞机。

普通人并没有改变步行的节奏

在直播灾情的报道中,主持人没有泪水,没有事实以外的词汇,一切事态都以动词和名词冷静地进行着。



废墟被迅速清理,马路像往常一样洁净。 (南方周末记者 翁洹/图)

3月13日,宫城县首府仙台市区的水电已经恢复,但还没有通煤气。全城几乎所有的餐馆、超市都关了门。记者在14日看到,有些便利店里还摆着不少日常用品,但并没有对市民开放。

城市里没有挂着抗震救灾的标语,也没有人游行。县政府外停着几辆自卫队的军车,马路上总是能听见急救车或者消防车刺耳的鸣笛。有时也会有广播新一波余震到来的预报。但普通人并没有因此改变步行的节奏。

11日的大地震导致一些核电站关闭后,电力供应出现紧张,日本政府和东京电力公司呼吁企业作出贡献节省电力,东京中央商务区大手町13日晚间漆黑一片,许多公司关闭了照明设备。

3月14日,全日空航空公司宣布:从现在起到4月15日,免费为一切救援物资提供国际、国内航线的运输,免费为救援人员提供座舱席位。

日本三大黑帮之一的“住吉会”亦以twitter为发布平台,在网络上发表紧急救援信息,并宣布旗下各区事务所均可作为“庇护收容所”,会供应食物并让灾民暂时栖身。有日本民众指出,这些不良分子不只没有趁火打劫,救援效率可能比政府更高。

媒体在灾难报道中同样维持着一贯的高效、冷静和克制。3月11日,NHK打破了正直播的议会会议,发布地震海啸消息。在持续1分半的地震提示后画面切回演播室,主持人仓促播报,伴随地动山摇的画面,解说员语速越来越急促。3分钟后,NHK用日、中、英等语种正式发布:气象厅发布了大海啸警报。在随后的实时报道中,摄像机很少对准失去亲人的个体,去诱发他们内心的苦痛。电视里直播着灾情的信息,主持人没有泪水,没有更多的词汇。一切事态都以动词和名词进行着。

12日凌晨6时,菅直人的直升机从官邸起飞,为了让国民放心,他特意前往福岛县的第一核电站,去那个被认为有放射泄漏危险的核电厂视察。菅直人走出机舱,并未穿戴任何防护具。地震发生时,菅直人正在开会,地震波到达时,他看了看天花板,然后静坐在椅子上等待地震结束。

但日本媒体随后批评菅直人“使现场作业被耽误了一小时宝贵的时间”。

灾难刚刚爆发,应日本央行和政府的请求,各银行决定,受灾地区遗失存折者,只要能证明身份,一律可以办理提款手续。在此影响下,各大证券、保险公司明天也将决定对遗失有价证券者提供同样服务。

稍后,日本电信电话公司NTT则宣布受灾的17个县地的全部电话一律免费。

辽宁大学日本研究所教授崔新京认为,日本人常常处于忧患生存环境的惶恐不安之中,并在此背景中,生成了集团主义与和谐观念。前者强调个体对集体的服从,强调团结,而后者推崇营造和谐融洽的纵型“家庭”,“可以说是促进日本实现经济现代化的一种精神原动力。”

危机在加剧,秩序在恢复

“苦难的日子也许还会很长,但是我们不要放弃希望……”



仙台市民排队等车撤离,队伍安静而有秩序。 (南方周末记者 翁洹/图)

3月14日下午的仙台市区,戴口罩的人数骤然增加。中午,福岛第一核电站3号机组爆炸,紧接着2号机组又失去了冷却能力。

仙台的汽车站排起了长队,事实上,谣言在前一天就已开始流传。“有人说核辐射在季风的影响下会向北吹,所以一些人选择离开。”当地志愿者田中芳文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不过更多的日本人保持了3天的镇静,并将继续保持下去。3月15日上午11时,日本首相菅直人就核电站危机发表告国民书,称受损核电站还有进一步放射性物质泄漏的可能。但住在山形的宫崎并不担心。“政府让我撤,我就撤。流言蜚语让我撤,我不会撤的。”他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这是绝大多数日本人的心态,在公共危机到来时,他们更多地选择信任政府。二战后,日本政府在一次次公共事件处理中逐步完善的信息公开与承诺兑现成就了这一点。国民与政府的良好互动与沟通正是这种信任的来源。

核危机的传言无法动摇日本人。大部分仙台人并没有因此改变他们平静生活的节奏。急救车、消防车依然不时鸣笛而过,广播持续预报着新一波的余震,在仙台最大的超市之一DAIEI的门前,购买食物和生活用品的当地人依然排了一条1公里的队伍,前后有10个左右穿着橘红色服装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

排到队伍最前的是小姑娘彩加。她戴着宽大的黑色眼镜,头戴棒球帽,看上去很像漫画家鸟山明笔下的人物阿拉蕾。彩加笑着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她在昨晚午夜已经来排队,不过DAIEI店并没有打算为排队的人提早开业。超市门口贴的告示上说,本日开业时间是9时30分至22时。

“日本人受到很深的儒家思想的影响。”田中芳文说,“儒教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是平常心,第二是忍耐,第三是互助。”

不过传言却动摇了外来者。在仙台东北大学,日本的教师正在劝说留学生留下来。对于核辐射,他们希望一些学理工科的留学生能够清醒一些。但留学生们早就有了一致的打算——回国。

有人在校园里看到印尼学生拿着国旗排队被一辆汽车拉走。立即就有传言说是印尼大使馆已经派了专机来接走身处核阴影中的学生。新加坡大使馆给学生们送来了饮用水,随即在学校的FACEBOOK主页上有人留言,新加坡也派出了专机,打算接回在日留学生。

在这个鲁迅曾经停驻的地方,各种群体依旧被各种传言所包裹。

日本人依然没有眼泪。3月15日上午10时,官司小野目博昭和另外四位神官低头含胸,走进仙台第一守护神社大崎八幡宫。冒着细细的雨丝,台下近20名受众,多是本地的中老年人。

五名神官和信徒没有交流,一切如常,他们依次进入大殿,开始一月二度的“月次祭”典礼。这是地震后第4日,祭祀中,五个神官各司其职,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古代日语,向供奉的主神表达了对死难亡灵和无家可归者的祈祷。主神是当今日本天皇明仁的祖先,日本第一代天皇神武天皇。

祭祀持续约半小时,众人默默祈祷,并没有人因灾难而哽咽。一切或许都在心中。

时近中午,八幡宫外的正门外,接连有黑色的灵车通过。强冷空气吹透了这个岛国。在仙台大街上,老人们停下脚步,悄悄地舔舔食指,迎风举起。还好,吹的是北风。核辐射中心在仙台以南200公里,北风南下。

16日,六十多年后,日本人重又听到了“玉音放送”。这一次,明仁天皇号召国民,“苦难的日子也许还会很长,但是我们不要放弃希望……”

“人是可以恢复的”

他们实际上是在说:“最要紧的是管好自己”。

3月16日,震后第五天,沿海的村庄仍然浸泡在淤泥之中,城市则被加剧的核泄漏阴影所笼罩,但日本人似乎已经将自己的生活重新并入了既有的轨道。

在福岛县指挥部,日本记者们安静地守候在指挥室外,没有人贸然从敞开的大门闯进去。“有消息发布的时候,官员会主动走出来。”日本记者们如此解释。

汽油极为紧缺,所有的加油站都排起了长队,司机们一个车距一个车距在蜿蜒几公里的长队中向前挪动。但如果有媒体、工程或救护类车辆需要加油,所有人都愿意让出位置,还有人送上免费的饭团。

在超市,食物与饮水的供应已显紧张,没有硬性规定,但每个日本人都只买3个面包。

在重灾区大船渡,通讯一直没有恢复,人们就安稳地呆在避难所和家里。甚至没人去市政厅打听救援进展——在大多数人看来,静静的等待,是现在最好的举措。

在海边的村庄,男人们自动组织起来清理每一栋倒塌的房屋,女人们则对废墟中残留的日用物资进行挑拣分类。

外来者在目睹这些场景时往往会感叹日本人的高度自治能力——在各个城市的避难所,记者们问着灾民同样的问题:“你们觉得政府做得足够好吗?”答:“这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下一步救灾该怎么办”?答:“那是政府的事情。”

并不是所有初抵灾区的人都能听出这种回答的潜台词,如果习惯了日本人这种不动声色的举动和表达,并且联系其国家的历史和民族的传统文化,你会发现,他们实际上是在说:“最要紧的是管好自己”。

在《日本心魂》一书中,作者罗伯特・克里斯托弗分析说,由于“有史以来此起彼伏地蹂躏日本岛屿的台风和地震”,日本人在心底里总有“一定会出乱子”的强迫性的危机感。与各种自然灾难与坎坷的民族历程相伴的经历,给日本人带来了先天的心理压力,加强了日本人性格的重要方面:部族价值观、儒家道德观、重等级、讲忠顺等等。

所有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使日本人具有这样的共识:个人对他所从属的社会负有重大责任,个人对集体负担的义务没有止境。“那不关我的事”——这在日本是几乎没有道理的一句话。

正因为如此,救援队会向清理过的废墟鞠躬,不管他们尽了多大的努力,他们会因为没有发现生还者而自责;在避难所内,即使有亲人遇难的人在哭泣,也会用毯子盖住头,避免打扰到其他避难者;甚至电视台主持在插播紧急信息时会先说一句“对不起”作为习惯性开头。而所有的日常秩序,在灾难后不但没有崩塌,反而得到了强化。

日本人同时将自然灾难视为大自然的一部分,在传统文化中,地震和海啸与庄稼和果实被同样视为“天赐”的一部分。灾害已经成为日本民族的历史和命运的一部分,日本人的灵魂中有着坦然接受与坚持到底的精神。愈是深重的灾难,就越会让这种根深蒂固的意识凸显,而表现在实际当中,就是我们所看到的所有人的忍让、节制、严格的自我管理与积极的相互协助。

最终的伤亡数字可能超过所有人的想像,但在所有日本人聚集的地方,你可以感觉到重生的希望已像石头下的野草一样自然地生长出来。

这正像大江健三郎在2008年世界笔会“灾害与文化”论坛上谈及日本民族的灾难观时所说:“倘若被这场灾害所袭击,并且能够幸存下来的话,我想学习萨义德那种作为意志行为的乐观主义。尤其对我来说,那更是一个信念——人是可以恢复的。”
【南方周末】本文网址:http://www.infzm.com/content/56428

Saturday, March 5, 2011

What to look for in a UI designer - Signal vs. Noise


What to look for in a UI designer - Signal vs. Noise

There's a thread on Quora about how to define a designer's ideal range of knowledge.

Here are the dimensions we look at:

  1. Writing: Can they think and communicate clearly? Writing skills are critical to UI.
  2. Interface design: Can they organize elements in 2D space so that the arrangement is meaningful, clear, and instantly understandable? Can they organize elements in time (navigation, flows, steps) in a way that minimizes uncertainty and feels efficient?
  3. Product: Can they appreciate the problems and desires our customers have and turn that understanding into business value? In other words, do they know what matters and what doesn't matter to customers and stakeholders?
  4. Development: Are they able to code their designs in HTML/CSS? Can they go further and integrate their designs into the application source code? Can they talk shop with programmers?
  5. Character: Are they a nice person with a good motivation?

Of course it isn't necessary for everyone to kill on every point (except #5). But I think you can tell a lot about a company's design culture by looking across these dimensions.